2009年3月21日 星期六

轉眼廿年

5-May-2008

喝社交酒是內地商旅生活的一部份。酒後,話便多起來,笑話可以出位點,罵人罵官也兇點,天南地北甚麼都可以談。人與人的隔膜也好像打破了多少。但酒往往要喝一瓶半瓶,喝的是中國米酒不是老外的白酒,每次酒後狂吐的感覺當然也十分不爽。

老同學Simon在內地跑業務跑了十多年,落K見客喝酒幾乎是每日生活的必然動作。
有次Simon打電話回港問候父母,老爸笑盈盈對他說「昨晚又喝酒嗎?」。孝順仔為免父母擔心,當然鐵口否認。「仲口硬? 昨晚兩點多你打電話回來,聽你醉薰薰的,我們談的挺好呢」老爸笑哈哈告訴他。Simon當然完全記不起昨晚自己與他老爸講了些甚麼。

老友們都收過Simon的午夜「醉」鈴。他公司的伙計同事也見慣不怪。

「有次公司的女同事笑笑口向我說『怎樣,想我嗎?』,一時間呆了幾秒,不知怎樣反應。『你昨晚打我手機哦…半夜吵醒我找死麼』。幸好只被痛揙一頓了事,嚇死我。」Simon一面無奈。

Simon與我認識了廿多年,我倆是中學同學,預科時一起為校際辯論比賽虛耗光陰,校内考試齊齊食蛋。

五一假期與老爸老媽到九龍城晚飯,飯後在九龍城散步。沿着衙前圍道走上小山坡便是我們母校,這是我們中學時天天都走的路。記得會考前每天都留在學校自修室溫習,晚上一伙同學落九龍城吃飯。會考將至,前路渺渺茫茫,那時心情是挺憂鬱的。

又記得初中時我們的英文課本是占士邦,每逢邦女郎出場時,我們的英文老師「蘿白鄭」便十分雀躍地描述電影版的邦女郎便如何如何,引得一眾男生笑騎騎。

老同學們印象最深的,肯定是教中文的「骰仔」。他在學期第一課便主動「澄清」他的花名是「骰仔」,而非「色仔」。

據說「骰仔」年青時在新亞書院是才子,文采出眾。班中小壞蛋挑戰他的急才,出打油詩「東南西北中發白」,「骰仔」不用半秒便笑對「上下左右龍虎豹」,同學大樂,掌聲雷動,情緒久久不能平復。

轉眼便廿年,當年的會考成績如何已無關重要,一班老同學見面,記得的總是這些愉快的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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